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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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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8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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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江袖亭坐在木质床上,时不时伸脖子往外看。
      薄霁怎么还不回来,他应该不会跟邬南打架吧。
      等了半天不见人回来,江袖亭不放心,穿上大了几个码的拖鞋准备出去看看,刚走没两步,房门被推开,薄霁面无表情地进来。
      江袖亭连忙上前关心,“你和邬南打架了吗?”
      虽然脸上没伤,但表情怎么那么冷淡。
      薄霁习惯性拧着眉头,转身把门闩插好,背对着问江袖亭,“你在担心?”
      江袖亭点点头,“你们真的打架了?”
      薄霁抓着门闩的手因为太用力而泛白,他沉默半晌,呼出一口浊气,“没有,他没事。”
      他说完转身错开江袖亭进去,江袖亭眨眨眼反应过来,趿拉着拖鞋跟在薄霁身后解释,“我不是担心他,我是担心你。”
      薄霁肯定不会那么冲动,但他了解邬南,那家伙火气上来的时候脑子完全不管用。
      “我也没事。”薄霁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刚刚缓和,“睡觉吧。”
      “真的没事吗?”江袖亭不放心地走到薄霁面前,凑上去看他的脸,确认没有任何伤痕他才放心,“你刚刚语气很冷漠,我以为邬南打你了。”
      薄霁摇头,“没事,刚刚我心情不太好。”
      他以为江袖亭担心邬南,嫉妒了。
      “是因为我才心情不好吗?”江袖亭难得开窍,“好像是我问你有没有跟邬南打架你才生气的。”
      薄霁伸手揉揉他的头,低声道:“没事了,上去睡觉吧。”
      江袖亭费劲地爬上古老的木床,看着狭窄的床面,突然担心,“这个床有点窄,晚上我挤你的话你就叫醒我。”
      这个床,就比宿舍的双层床宽一点点,两个人睡很拥挤。
      薄霁坐在床边,瞥见那床大红色鸳鸯面的被褥面子,心情怪怪的,“你睡里面,免得晚上掉下去。”
      奶奶怎么拿了这么喜庆的被子出来,床单也是红色的。
      江袖亭缩进最里面,挨着墙躺好,“我好了,你快上来吧。”
      灯在床头,是那种拉线式的开关,可以躺下再关。
      刚刚薄霁没回来,他一个人玩了好久,挺好玩儿的。
      薄霁脱了鞋上床躺好,随手把灯关了。
      这个房间放着很多杂物,窗户被档得严实,所以灯一关,周遭黑漆漆的,伸手不见五指。
      床就那么宽,即便江袖亭单薄,但毕竟是两个成年男生,挤在一张小床上还是显得拥挤。
      江袖亭想找个舒服的姿势,但一直找不到,翻来覆去折腾,薄霁以为是太挤他睡不好,轻声询问:“太挤的话我去跟我爸睡。”
      江袖亭停下动作解释,“不挤,就是觉得怎么躺都不舒服。”
      “你能抱着我吗?”江袖亭可怜兮兮道,“我可能是有点认床。”
      话音刚落,薄霁就张开手对他说,“来。”
      江袖亭高兴得一头扎进薄霁怀里,嘿嘿傻笑,“现在舒服了,原来我不是认床。”
      他习惯薄霁的怀抱了,加上第一次来这边,确实也有点不习惯,没安全感,薄霁抱着他就完全没那种感觉了。
      薄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,声音低低的,“睡吧。”
      江袖亭在他怀里蹭了蹭,闻着熟悉的味道,闭着眼睛嘟囔:“晚安。”
      “晚安。”薄霁稍稍将手收紧,搂着江袖亭单薄的身体,空落的心被填得满当当。
      第40章 分别
      翌日, 江袖亭如愿跟着薄霁下地,不过刚玩了一个小时他就累得不行,戴着宽大的斗笠坐在坎子上发呆。
      其他人都在忙活, 因为今天薄霁家收稻谷, 还是那种原始的收谷方式,需要大量劳动力,村里的人几乎都来帮忙了。
      起初江袖亭觉得新奇,跟着打谷子,没两分钟他就败下阵来, 被迫摆烂。
      邬南和宁逸姗姗来迟, 看到江袖亭满身泥, 他嫌弃地撇撇嘴,“你怎么那么脏。”
      江袖亭累得连跟邬南斗嘴的力气都没有,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继续瘫在草地上不想动弹。
      宁逸从包里拿出刚刚在小卖部买的纯牛奶递给江袖亭, “累坏了吧, 喝瓶牛奶补充点儿能量。”
      江袖亭伸手接过,“谢谢学长。”
      他抬头看着弯腰在田里忙活的薄霁,扯着嗓子喊了一声,“薄霁,你喝不喝牛奶。”
      田中央的薄霁听到声音, 抬头往他这边看了一眼,放下镰刀过来。
      宁逸蹲在地上把包里吃的都拿出来, “休息一下吃点东西, 等会儿我们也来帮忙。”
      邬南撸了撸袖子,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草地上, “对啊,等会儿你教我, 我也去帮忙。”
      他似乎忘记了昨晚他是怎么跟薄霁对峙剑拔弩张的。
      “少说大话。”江袖亭一身薄霁的旧衣服,小腿到膝盖的位置全是泥,手臂和脸上也有,他趴在草地上仰头瞥了邬南一眼,一副过来人的口吻,“你肯定干不了。”
      太累太辛苦,他只是学着薄霁的手法弄了几捆稻谷手就差点被磨起泡,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打了一顿,现在双手还不受控制地发抖,邬南肯定做不来。
      “瞧不起人是吧?”邬南伸手弹了一下江袖亭的额头,“你都能干,我怎么可能干不了。”
      比不过薄霁,他还比不过江袖亭吗。